,男人垂着头,哭得像个孩子。
邹言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柔软的黑发,不停地抚着娇躯,仿佛这样做,就能将人唤醒。
忽地,指尖顿住。
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翻开手,一枚折成心形的信纸滑落下来。
捏得皱巴巴的,却还没有拆开过。
他眼皮一跳,捡起来握在掌心。
邹应明望着这一幕,眯起眼。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邹言使出的什么新花招。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像。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对方不在邹家,也一直在自己的监视内。
就小言的性格来说,这种强烈地、爆发性的情绪,根本做不了假。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求证性地看向身边的周皓。
周医生忙低声道:“虽然没办法近距离查看,但看那样子,符合死亡症状,八九不离十了。”
邹应明点点头,他示意周围人都安静下来,自己慢慢地走了过去,道:“小言,我很抱歉,但这件事,爷爷我真不知情,节哀。”
邹言没动。
这七天的折磨,导致他整个人削瘦了一大圈,穿着外套还好,脱了之后,显得格外单薄。
可即便如此,从背后看,依然像头孤绝的狼。
或许下一秒,就会暴戾地跃起,冲进人群里。
不是别人死,就是他亡。
邹应明心一慌,面上不显,语气更加温和起来:“小言,我会让人把姜小姐的尸体完好无损地给送回京市去,风光大葬,无论你想要哪块墓地,我都能给你弄到,或者,你不想要火葬,那水晶棺怎么样?刚好我手里有座矿山,只要你愿意继续留下来帮助爷爷,什么条件都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