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闭上的眼倏地又睁开了:“才不是……我只对你……”
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跳出去,她绷着唇角,将人扶起来喂药。
生了病的大男人,虽然稀里糊涂地,但还挺乖。
吃完药后躺下,掩在毛毯里,只露出半张脸,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眨动两下。
童冉看得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拉下毛毯:“想闷死自己啊。”
下一秒,薄唇吐出呢喃:“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她一怔,脱口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
浑浊的眼眸里似乎清明了几分,她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而聆听的人等了会儿,药性上来,沉重地眼皮再次疲倦地阖拢,没了声音。
童冉垂眸望着那张俊俏迷人的脸,呐呐道:“你不会想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因为那会令你感到困扰,不耐烦……你会想着,怎样才能摆脱我,所以,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永远不会……”
人是昏睡过去了,但她并没有离开。
先是在额头上贴好退烧贴,然后开始用酒精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她从里面的小房间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对方换上,又盖好毛毯。
耳温枪一测,三十七度八。
按她的推算,再过半个多小时,应该就能恢复至正常体温,不过人还是虚弱的,需要及时补充营养。
想到垃圾桶里的饭盒以及洗手池里没完全冲洗干净的呕吐物,童冉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