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能瑟缩了下。

    一种带着惊惧的本能。

    入睡前他的冷酷和强硬吓到了她。

    傅景川黑眸暗了暗。

    “吃饭了。”他说。

    时漾迟疑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是各自的沉默。

    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一直保持到了吃完饭以后。

    吃完饭以后,他没有提出送她回去,她也不敢开口说要回去。

    时漾对他的害怕达到了顶峰。

    两人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维持着不激怒彼此的平和。

    夜深的时候,傅景川拿了套全新的睡衣和浴巾给她。

    “谢谢。”

    沙哑的道谢声,还残存着下午的心有余悸。

    傅景川看着她进了外面的洗手间,长长地吐了口气,也拿了睡衣进了主卧的洗手间。

    洗完的时候,傅景川顺手把换下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想关上洗衣机门的时候他动作又停了下来,沉默了会儿,朝洗衣机里的衣服看了眼,最终弯下身,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那张包裹着瞳瞳毛发的纸巾。

    临时找到的用来裹住毛发的东西,也不是多精细的东西。

    他把纸巾展了开来,盯着那根毛发出神。

    身后传来声响。

    傅景川回头,看到拿着脏衣服出来的时漾。

    时漾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毛发,视线在那份纸巾上停了停,而后看向他。

    傅景川不躲不藏,坦然把纸巾重新裹上,往旁边退开了一步。

    “扔洗衣机一起洗吧。”傅景川说。

    时漾轻轻点头,沉默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门外在这时响起门铃声。

    “我先回房间吧。”

    时漾轻声说,回了房间。

    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能在这个时候找傅景川的,无非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时漾不想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