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眼神一顿,下意识朝上官思源四周看了眼。

    他前面和左右都坐满了人,正三三俩俩地闲聊着,唯独上官思源一个人独坐一边,看着和周边人并不熟悉,但他神色和眼神和稍早前过来挑衅时一样,有种胜券在握的从容。

    时漾不由皱了皱眉,想起傅景川稍早前分析的徐仁先是上官思源帮凶的事,不由担心朝台上的傅景川看了眼。

    傅景川还在被记者缠着,并没有任何接电话或者看信息的举动,估计是安保科那边还没查到徐仁先的相关行踪。

    早在傅景川查到徐仁先也在酒店入住时,他就让客房部以打扫房间的名义去过徐仁先房间,他人并不在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门。

    安保科查他的行踪是分线进行的,一部分人查他出门的时间,进而进一步追踪他目前的行踪,另一部分查他入住以来的行踪,以确定他是否有什么危害酒店的行为。

    但到底时间过于仓促,无论是查徐仁先现在行踪那边,还是查他之前行踪的人,至今没任何进展。

    时漾担心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发布会开始就只剩下十分钟不到。

    她心里着急,实在没办法在这里坐着干等。

    想了想后,她转头低声对刘总说:“我先去个洗手间。”

    “好。”刘总下意识应,“洗手间在正门右手边。”

    时漾点点头,为免上官思源看到她,顺手拿起桌上的宣传册往脸上一挡,猫着腰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她人一出会议大厅,便疾步转身朝电梯而去。

    她直接搭乘电梯去了中控室。

    新撤换过来的安保人员还在紧锣密鼓地翻看监控。

    “有进展吗?”时漾问道,疾步走向工作人员。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临时调换过来的,并不认识时漾,一看她不请自入,最靠近门口的保安起身伸臂拦住了她:“女士,这里是机房重地,非酒店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我知道。”时漾说,“我是傅总的妻子,我替他过来的。”

    忙碌中的工作人员一愣,犹疑地互看了眼,眼神带着不确定。

    时漾也没法去证实,她恍惚想起,她和傅景川连结婚证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