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
怂唧唧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兰侍郎问完了安,顺势坐下来,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封信。
是傅知易的笔记,顿了顿,拿起了信,顺势拆开。
三两眼就将信看完了,脸一沉,信纸往桌上一放:“还不过来?等着人请吗?”
兰氏装死不挪窝。
兰母想给自己小闺女解围:“那什么,云娘她知道错了,你就少说两句——”
兰侍郎看了一眼兰母:“慈母多败儿,小妹就是当年你们娇惯太过了,才养成这样的性子。都做人婆母了,还这么不懂事!”
兰母也灰溜溜的低下头去喝茶,不敢再说话,只偷偷给了兰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兰氏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兰侍郎面前:“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骂我了行不行?我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回一次娘家就被亲哥训得跟孙子一样,合适吗?”
兰侍郎板着脸:“就你这性子,若是不三天两头提点着你,你能干出多少混事来你说?”
“你逼得易哥儿小两口偷偷跑了,你还有理了?你若真这么闲,你天天回去折腾傅鹤吟那个老混蛋去不行?你非要掺和小俩口的事?”
“易哥儿外放的事情,涉及太多,你什么都不懂,掺和什么?糊涂!”
兰氏低头乖乖听骂。
被亲哥训了足足半个时辰后,兰氏彻底的蔫菜了。
站都快站不稳了,兰侍郎才住了口。
兰侍郎看兰氏那模样,总算良心发现:“行了,你也这把年纪了,换做别人家都是要抱孙子的人了,也该学着稳重些了。罢了,没事你就回去吧,这几日别出门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