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早饭?”
每个字都明白易懂,但放在一块儿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皇上皱紧了眉头:“什么叫偷的早饭?皇子府没给你们早饭吃?还用得着偷?”
“元棠,你年纪小可莫要胡说。”
谢元棠正要说话,一旁的姜皇后清了清嗓子忽然道,“无非是昨儿砚儿病情危急,今儿你们又醒得晚,错过了早饭时间罢了,怎么的就被你说成是不给饭吃了?”
“我没有胡说呀。”
谢元棠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稚声道:“就是没吃嘛,屋子里连水都没有哦~父皇不信的话可以问夫君呀,我们肚子咕噜噜叫了好久了呢!”
仿佛是为了响应她的话,身旁司徒砚的肚子忽然大声“咕噜”了一声!
这下不用问,俩人是肯定没吃饭了。
“放肆!下人们到底是怎么服侍的?”
皇上脸色阴沉,司徒砚是他的儿子,他就算不喜这个儿子,也不会任由底下的人欺侮他。
更何况,今日同来的还有太傅。
这岂不是当着太傅的面说他没照顾好儿子,打他的脸嘛!
“皇上,冷馒头食之伤胃,砚儿身弱,本就不宜吃这个,下人们不过是想回笼热好再呈上罢了。”
姜皇后话音一顿,她又看向谢元棠,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元棠,本宫听丞相说你幼年并未养在谢家,而是被农妇养大,料想你可能德行有失,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颠倒黑白。”
靠!
你才德行有失!你全家都德行有失!
谢元棠怒了!
小拳头握得死紧,绷着一张小脸瞪大了眼睛。
谢元棠以为的自己:愤怒,冷傲,不容轻蔑。
皇上和太傅眼中的她:哟,孩子还气上了!唔……像只炸毛小火鸡!
炸毛小火鸡……哦不,谢元棠一扬头冷声道:“被农妇养大又如何?是我的错吗?那是谢兆青当爹的错!”
她一张瘦白的小脸上鞭痕纵横,何况昨日冲喜的事情闹那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视线从她小脸上扫过,皇上目光微微滞了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