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枫犹豫着,不知道眼前人是谁。
司徒砚看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沉声道:“我有剑吧?我的剑呢?”
言枫僵了僵,如果是那人,不会问他有没有剑。
所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们那个单纯的殿下?
言枫急道:“殿下,您别冲动,小皇妃说了她不会有事的,太后让人来宣旨,那皇上肯定也知道,您不用……”
“我的剑。”
司徒砚淡淡打断他的话,双手负在背后,冷声道:“去拿过来,我要用。”
言枫张了张口,终于迟疑地应道:“是。”
——
景慈宫。
谢元棠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谢元棠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
姜太后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小丫头,似笑非笑道:“听说你对哀家赐婚之事很不满?”
谢元棠眨了眨眼,刚想回答,姜太后却接着道:“还听说,你对哀家重用你父亲之事也有意见,对哀家的娘家也是心有不忿?”
说着,姜太后一拍桌子,怒呵道:
“哀家倒是不知道,我玄昭泱泱大国,何时竟轮到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有这么多不满和意见了!”
若是寻常人,姜太后这一声怒斥,早就被下跪了。
谢元棠却仍挺直脊梁站着,不紧不慢道:“父皇曾说过,百姓如镜,百姓如水,只有让百姓不惧怕说出心中想法,镜才可照亮玄昭,水才能承载玄昭。”
“谢元棠虽然只有九岁,却也是玄昭百姓之一,自以为百姓有的权利,元棠自然也有。”
她直视着姜太后,语气凛然,毫不惧怕:“再者,若是太后明察,不用太费心思,便能知道我所言的每一条都有理可依。”
“不像跟你打小报告的姜家娘子,无故诽谤,仗势欺人。”
姜太后气极反笑:“好啊,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她看着谢元棠,没想到谢兆青那个窝囊废墙头草,竟能生出这样一个有骨气的女儿。
可惜了,不能为她所用。
姜太后目光微暗,冷冷一哼道:“哀家还听说,连皇后和当初的虞贵妃,都没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