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顾及我们公司的火拼。
这么深的积水,就算园区外本地驻军的军车开进来,也得泡水趴窝,士兵们只要一露头就得变成落汤鸡。
本地驻军的士兵一个比一个骄傲,只要园区没有人冲出他们守卫的最后一道门岗。你们园区里闹得天翻地覆,没有上级的命令,他们都不会管。
我们公司小白楼的爆炸声不断,其他公司也都听到了。他们看到我们公司的猪仔,集体往外跑,他们也跟着红眼,纷纷冲出公司大门,跟着我们公司的人一起往外冲。
集体逃亡就像接力赛一样,一个公司的人跑了,另一个公司的人就会跟上。人们都想借助天灾,冲出园区逃出生天。
我们也跟在逃亡队伍的后面,手里死死抓着我们的水管,趟着没过膝盖的积水,向大门外走去。
我和陈冰、刘冬都说好了,只要遇到拦路的打手或士兵,就躲进水里借助管子呼吸,隐藏躲避。
这个办法,是我陪姥姥看电视学到的。电视里的红军,是用芦苇杆含在嘴里呼吸,躲避小鬼子搜查。
我们用管子呼吸,可比用芦苇杆呼吸好太多了。
我和刘冬兴冲冲地往大门奔去,陈冰却磨磨唧唧离得我俩老远,好像对逃跑不太上心。
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想留在园区里。园区里能杀更多的打手,这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我趟着水来到陈冰身旁,敷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挽着我的胳膊,快步向前走去。
我们三个本想跟着逃跑的猪仔们一起冲向正门,随着人潮一涌而出。
就在我们深呼吸准备做最后的冲刺时,身后有人喊住我们。
“你们几个奔着大门去,肯定必死无疑!
你们当军队是摆设?
想要逃,就跟紧我,我有路子!”
我转头一看,喊住我们的人正是慕达!
刘冬看到慕达的一瞬,面如死灰。他以为我们被打手抓住了,要完蛋了。
“跑,快跑啊!”
刘冬转身就要跑,他不知道慕达的底细。
陈冰拉住他,我轻声道:“慕达是自己人!”
“自己人?”
刘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