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只是一道神域的投影，虽然季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看见了魏无忌在自己面前死去，但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
季夜左手虚握，弑神再度于虚空当中浮现，他将其插入了这片被鲜血覆盖的小路之上，闭上双眼。
但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因此灰暗，反而是看见了一道登天长阶，而在这道长阶的尽头，有着一个比自己的永恒十字大上万倍的十字架矗立于此。
而十字架上并没有挂着一个人影，准确来说，那本应该被悬挂着的人，此刻正站在十字架下方，最后，回过头，仿佛在虚空当中锁定了季夜，饶有兴致地问道：
“序列的尽头，应该存在神明吗？”
声音随着长阶而下，每下一层，都会变得洪亮和模糊几分，直到落入季夜的耳畔之后，已经变成了模糊的祷告词。
就像是每次使用永恒十字之后，季夜能够听见的圣歌！
所以，那一直含糊不清的圣歌想要传达的意思，就是这个？
一个提问？
甚至，更深层次的思考，能将这个问题，发散到一直困扰着季夜的问题当中！
“秩序”还是“审判”？
这是想要成神，或者说是，成为序列侍从，必须要选择的一条路吗？
季夜摇了摇脑袋，将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底。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下，自己更关键的，是要破局！
“不管你心中有着什么疑问，又对此产生了何种答案，都不关我的事……”
“现在，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作为【正义】序列，将能力借我一用！”
季夜在识海当中低吼着，天阶之上的神明似乎听见了季夜的呐喊，只是不知，他听到的自己的声音，经过了阶梯的层层影响之后，还能分清楚季夜本来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