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了,我们此刻地处北方,天已经冷了,山上也都光秃秃的,这会爬山反倒是好爬了。
我们往前爬了一段,就见到前面有个深蓝色制服大衣的人也在爬山。
他爬山的速度不算快,所以我们很快就追上了他,他制服上印着当地林场的名字,胳膊上戴着一个袖标,红底黄字写着“护林员”。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向我们,微微皱了下眉,开口问,“你们干什么的?”
这护林员看着有将近六十了,身上背着一个挎包,挎包里有个大保温壶露出来一截。
叉叔看着他,顿了顿才回道,“我们是外地回来祭祖的。”
“现在是防火期。”护林员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大概见我们确实不像是本地人,犹豫了会才继续道,“祭祖可以,你们去看看磕头都行,烧纸钱可不行。”
“不烧。”叉叔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道,“就是很多年没回来了,这回来了,总得看一眼,就算不烧纸,磕两个头也是个心思。”
护林员打量着我们,显然还是不那么放心,“我可告诉你,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好在下了车之后,周三哥嫌外面有点冷,于是就钻到周一白冲锋衣的帽子里去了,它躲得严实,护林员也就没看见它。
不然护林员要是看到了周三哥,说不定还得怀疑我们抓保护动物。
警告完,护林员又问,“坟地在哪啊?”
叉叔往山里看,“这么多年不回来,已经记不清了,不是很确定在哪儿了,得找,都不一定能找到呢。”
护林员也跟着往前走,“我在这当了三十多年护林员了,这山上哪儿有坟我都熟,你家人姓什么叫什么,大概什么时候去世下葬的,我说不定知道。”
叉叔转头看了看他,“死了有二十多年了,姓张,但也没立碑,就是个孤坟。”
护林员大概想了想,像是也没想到,最后摇了摇头,“还真没印象。”
“那不麻烦老哥儿了,我凭着印象自己转一转找一找吧。”叉叔说着笑道,“放心,绝对不烧纸。”
护林员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们一直往前走,也就超过了护林员。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