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夜的。
他刚睁开眼没多久，气息稍微变化。就感觉到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轻浅的鼻息打在脖颈，声音沙哑的问他：“不睡了？”
齐明摇摇头，还未褪去的睡意让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啪的一声。
哥哥打开书桌上的小台灯调整了下明暗。
“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齐明将身上的被子拽过来两腿夹着好奇的问道：“是不是你打架打输了，严不严重？”
哥哥坐在床沿边摇摇头：“没受伤但是变丑了。”
“我不怕。我看看，我看看。”
像是什么好东西一样，齐明扒着他的胳膊就凑上前。
“等等。”
他突然警惕的问道：“不会是特别……可怕的那种吧。”
齐明本来想说恶心的但怕被打，他怕哥哥两眼一睁就是个血窟窿，或者爬出虫子来。
这时候他倒想起面前的哥哥是非人类了。
电影里不都是这样的吗，鬼怪能变成死前凄惨的样子。
齐烨捏着他的后脖颈那层皮跟提猫一样往后拎。
男人有些好笑。
这又怂又爱玩的样子到底随谁，齐烨随口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变成了白色。”
“害怕就别看了。”
刚睡醒的弟弟身上还暖烘烘的，闻起来还带着香味，抱着睡觉最舒服。
就是脖子上的那条明晃晃的项链有些碍眼。
齐烨伸手握住弟弟那上来就要扒他眼皮不安分的小手，缓缓睁开眼。
“哇！这，这实在是太酷了！为什么会变成白色啊？”齐明仔细打那双眼也没看见有美瞳。
白色的瞳孔在台灯的光线下像一块温润的玉石十分漂亮。
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冬天的初雪，洁白带着星星点点的光，有种非人类的诡异美感。
两人越凑越近。
齐明扳着哥哥的头，朝着台灯的方向仔细观察。
“你哥哥真是好脾气，这都快骑他头上了。”
“好脾气？你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
“这让我想到了家里总是被猫当玩具的大狗子，也是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