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
刘玉美暗中腹诽,眼珠一转却是委屈抱怨道:“我也不想冒昧打扰,但是教授给的课题不能不做。教授说咱们茅村这边有什么民间传说,让我们随便写点交上当论文。”
李全山恍然大悟,身体微微倾斜,把手边盘子往对面推了推:“这样啊……文化人的事俺们不懂,不过村里赚不着钱日子越过越差,茅村就剩下些老弱病残了。”
“以前娃娃多,大家拉呱说些鬼啊妖的吓唬小孩。现在村里人都走光,念得人也不多了。”
“你要是想听,我就随便讲讲。”
桌上的饭菜吃的差不多,外面雨势不减。
刘玉美有心想听,又怕表现的太急切。
她一脸真诚道:“我还有同学,不如到了一起听您讲。毕竟我们都是同样的课题。”
“这样,我们多给报酬行吗。”
年轻女人娇小玲珑,身姿曼妙。往前俯身时胸口抵在桌前,看的李全山口干舌燥的。
“什么报酬太见外了,下雨天也是闲着,你们来就是了。”
刘玉美听完欣喜的点点头,借了他的蓑衣走了。
走出院门的时候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跟不喜欢的老男人虚与委蛇,不论来多少遍都不会喜欢。
她在大雨中勉强认了认方向,急匆匆去找队友汇合。
大堂中的李全山坐在板凳上垂着头,肤色透着股死灰,面无表情的样子晦涩难明。
“喵。”
一只黑猫从板凳后面的阴影缓缓走出,尾巴在空中轻甩,划过优雅的弧线。
它似乎从两人交谈起就躲在屋里,竟然没人发现。
应该感到惊讶的李全山却像是早已预料,站起来恭敬地跪下磕了个头。
男人消瘦的脊背顶起布料,头埋得深深地丝毫不敢动作。
与其说是敬拜,倒不如说是带着赎罪的意味。
黑猫跳上桌闻了闻菜,被韭菜刺激的打了个喷嚏。
李全山身体跟着一抖,紧张的冷汗直冒。他瞳孔骤缩,盯着近在咫尺的地面上汗水大颗大颗的和尘土滚作一团。
这种违背生理的恐惧,好像在他头顶上的不是一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