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淡薄功利,不愧是本官的学生。”
李炎咂咂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这老头儿到底是夸他还是夸自己?
随后就听柳云鹤接着问道:
“你可知道,本官今夜为何而来?”
李炎摇摇头道:
“请柳师明示。”
柳云鹤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再次问道:
“你是这苇子镇的乡民,本官问你,就你所见,民生如何?”
“这…”李炎没想到柳云鹤突然问这个,不由有些迟疑。
柳云鹤哈哈一笑,说道:“讲真话,但说无妨。本官为了讲真话,宁愿被当今圣上从朝堂贬到小小一县,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炎点点头,当下说道:
“民生…多艰呐,苛捐杂税,实在太重,又有邪教横行,百姓夹在其中,难以自处…我大哥在镇上辅仁堂做伙计,在这苇子镇上已经算是收入颇高,前几日突然出了个拜神捐,几乎掏空了家底…”
当下将自己见到的税官破门入户,强征拜神捐,甚至有不少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被逼得上吊自杀的一幕,跟柳云鹤细细讲了讲。
“再者,朝廷对拜邪神、邪祟的惩处实在太重,反而成了一些贪官污吏巧立名目、残害忠良的手段…”
李炎当下讲了讲自己知道的苇子镇上的几起案子,当事人仅仅是被人告发藏有所谓的“古怪字画”,甚至说过什么令人听不懂的“邪神祟语”,就被抄家流放,自家的田地产业,自然也被霸占。
更有甚者,镇上原本有个傻子整日游荡,有一日发了癔症,说自己修成了,就这三个字,被宣政院知道了,竟然判了个满门抄斩,那傻子更是被凌迟处死,一直惨叫了大半天才死。
听李炎讲完,柳云鹤微微点头,说道:
“不错,苛政猛于虎,宣政绝人户,说的就是这个,哼哼,拜神捐,拜神捐,拜的是昏君,捐的是内库!”
李炎不由双目一瞪,连忙朝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
你个老登是真敢说啊!
你有背景,小爷我可没有!
柳云鹤微微一笑,说道:
“莫怕,抵死不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