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个月,很多人都把换洗的衣物拿到过道里通风。

    连楼梯里都是衣物阴干的馊臭。

    余溪风没有勉强自己,摸出一个口罩戴上。

    越往下,越潮。

    空气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几乎要凝成实质。

    水已经淹到了一楼的台面,棋牌室老板无奈地用瓢往外面舀水,收效甚微。

    麻将桌的桌腿浸泡在水里,表皮一圈霉斑。

    天气不好出门,不少人围在一楼的台阶上。

    刘婶幸灾乐祸,她嗑着瓜子一边指指点点。

    “老板你这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买房的时候找人算过,这儿的一楼,风水不行。”

    老板是个离异的寡妇,颇有几分姿色,旁的人都叫她云姐。

    云姐正把桌椅往外转移,闻言把椅子重重一放。

    “放你娘的屁,天天来我这偷瓜子偷糖,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还来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