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又越来越冷,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够保暖的衣服。
楼道里四面漏风,晚上是越来越难熬了。
杨荣每天都去打听消息,没事就看着窗外的水位,简直望眼欲穿。
就盼着水退下去,能够搬回去。
他们手上也没什么吃的了,眼见着余溪风手里什么也弄不出来,只能想法子到外边去买。
虽然粮食价格有所回落,也还是贵得惊人。
许清柔攥着最后一点家底,不敢多买。
所有人都过得艰难,这其中,杨似珠要格外委屈,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居无定所,食不饱腹,这辈子都没过过这样艰苦的生活。
恨不能从窗户跳下去,结束这没有指望,看不到头的生活。
她只能从杨荣一般,期盼着水退下去,搬回家去。
好歹那里是套正经房子。
余溪风在家里重新拾起了锻炼。
她在健身房里浑汗如雨,小橘围着她喵喵喵喵。
广播里仍然每天都有在听。
一月后,终于,这一天,新闻里提到,地下避难所在经过两个月的紧急修建,现已完成主体,预计还有三个月时间进行装修修缮,届时将对外开放。
余溪风看了一眼家里的温度计。
气温只有五度。
不锻炼不干活的时候,要穿着棉袄才会不觉得冷。
余溪风把被子换成了更大更保暖的鹅绒被,仍觉得不够,给自己的床上又加了一床垫被。
余溪风这夜做了个梦,梦里她走在荒原上,寒风冽冽。
她一直在往前走,走到后面,拼尽全力地向前跑。
前方的迷雾却始终不曾散去,她咬着牙坚持。
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凉凉的,余溪风伸手去接,看到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刺刺的,黏糊糊的。
余溪风甩了甩头,没有甩掉这个触感,反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醒了过来。
冷意从毛孔缝隙往里钻,叫人止不住的哆嗦。
余溪风伸手,迷迷糊糊地摸到一手毛。
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