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温热,是小橘在舔她的脸。

    余溪风猛地起身。

    被窝里冷,出了被窝更冷。

    余溪风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套上保暖内衣,防寒服,围巾,耳套,棉鞋。

    过去得太久,她忘记了寒潮具体是哪一天,只大约记着个月份。

    浑身都装备好了,余溪风这才去看温度计。

    零下负三十一度。

    临城从未有过这样的低温,在正常年间,最低也不过零下三四度。

    不过一个晚上,温度掉了近四十度。

    窗外凝满了霜花,纹路细腻又精致,透出去些微柔和的灯光,说不出的好看。

    可惜没人有心思欣赏这样的风景。

    余溪风给自己灌了一碗空间里烧好的热水,热气一点点在胸口汇聚起来。

    总算感觉自己不是一具尸体了。

    余溪风不敢再耽搁。

    这样的深夜,温度骤降,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便会在低温中休克,自此告别这个世界。

    云姐也是独居,这非常危险。

    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那门把手的温度低得刺心。

    这么一会子功夫,余溪风露在外面的手变得通红。

    喊云姐的门,余溪风是用脚踹的。

    喊了足足五分钟,就在余溪风准备撬锁时,云姐裹在被子里,给余溪风开了门。

    云姐脸都冻白了。

    余溪风递给她一个保温杯,里面泡了红糖姜茶。

    喝了热茶,云姐脸上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