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荣以为余溪风会去扶。
余溪风也纳闷,谁家下属当得这么一点眼色没有。
你老大都要趴地上了,你就站边上看着?
王安民在脸着地之前惊醒,然后猛地起身,站直。
手抬了一半,又放下去了。
余溪风:“……”
是准备给她敬个礼吗?
受不起。
王安民深吸一口气,视线掠过余溪风,问小荣:“问完了?”
小荣点头。
王安民嗯一声:“那走吧。”
王安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好像跑这一趟,真的就是为了做完这个笔录。
王安民前脚走,余溪风倒回床上。
邓米芬来了。
她是来求余溪风的,希望她能向王安民说两句话,把她妈妈弟弟给放出来。
“我弟弟他只是太喜欢你了,一时想岔了才会这样,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没有坏心的。”
邓米芬簌簌流着泪:“我妈, 她只是太疼我弟,她这个人爱占小便宜,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余溪风只觉得这一家子腻歪的紧。
“你弟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你也还是会觉得他没有坏心,毕竟那不是你的脖子。”
“你妈做出这样的事情,连累你东奔西走,我看你家也不缺她一口吃的,她为什么不疼疼你?”
邓米芬低下了头:“求求你,我弟是因为你才进去的,你不能这样,他长这么大没吃过苦,这会毁了他的。”
余溪风没让邓米芬进门:“他们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你也一样。”
内圈一解封,云姐下午就来了。
云姐之前在余溪风这里寄放了一批燃料,她是来取用一些的。
暖气供应不够,燃料消耗激增。
她家里已经用得见底了。
云姐庆幸先前买下了这么一批。
不然现在要买,要么挨饿,要么受冻,很难两全。
余溪风捡了一些蜂窝煤,准备去看看蔡老头。
几天没见,章秋应该还活着吧。
余溪风过去的时候,看到章秋戴着口罩,一直在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