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紧跟着进来,把辞呈砸到了王安民的脸上,劈头盖脸将王安民一通骂。
王安民比老首长高一个身量,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啊。”老首长叹了一口气。
“最多两个月,我就能把你调到中央去,那边的基地已经在规划了,你给老子再安生两个月。”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
余溪风投递给巡逻队的消息,如泥石入海,再没半分动静。
以余溪风对王安民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余溪风想了好一会儿,并无头绪,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
她在心里对邓飞宇更提防了。
又安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邓飞宇的住址。
云姐这天上午过来,搬走了最后一批燃料。
“已经很省着用了,欸,听说外边还是有零下六十多度。”云姐说,“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撑到寒潮过去。”
低温来得猛烈而突然。
回升却很慢。
等冰雪化开,不知道会浮出多少尸体。
余溪风说:“既然温度已经开始往上升了,总有出去的那天。”
“出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这话余溪风也没法接。
按照余溪风前世的记忆,出去,确实没什么好日子过。
“多少有一阵太平日子过。”余溪风说。
天灾与天灾之间,有一段短暂的真空,像是特意留给人类苟延残喘。
云姐只是感慨,无论怎样,日子都要往前过。
“本来想请你来我家吃饭的,可惜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等冰化了,回去我们再聚,胖子找到了渠道,说不定能分一瓶啤酒回来。”
余溪风说:“好啊,啤酒配烧鸭,我到时候说不定能搞两只鸭崽子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