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义魂不守舍。
就在刚刚,要不是那股热浪,他已经要被那恐怖的热浪给吞没了。
那线条像是要往他的眼睛,耳朵,嘴巴,每一个孔窍的深处钻。
它们也许已经钻进去了!
空气里传来一股骚臭味,
喻子义吓失禁了。
柳诗跪在地上,也发着愣,无暇顾及他。
房车里,余溪风看着逐渐远去的云雾,长呼一口气。
她赌对了。
虫雾不会回头。
等上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离开这片草原了。
这透明飞虫寄生,并不致死,但很要命。
会消耗更多的食物不说,并伴有高频的腹痛。
这种虫雾表现出一种很强的针对性,只寄生人体。
既打不过其它的寄生虫,也不会寄生其他的动物。
所以在打虫药分发下来之前,当时普遍的一种治疗思路,是主动接触并感染其它相对温和的寄生虫,以毒攻毒。
天灾以后,幸存者中流传着种种灭世的传说,各路宗教大兴其道。
这虫雾无疑就是一大力证。
虫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专为人类赐下的惩戒。
余溪风的思维发散了一瞬。
保险起见,余溪风用驱虫药给小橘和苍灰做了驱虫。
不太清楚这个驱虫药能不能给母鸡用,余溪风减了一点分量,还是拌进了鸡食里。
小橘一向懒,虫雾来临之后,却很兴奋。
它迈着猫步,东闻闻,西嗅嗅,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连苍灰的挑衅都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