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立跑了出去,但也没有跑得太远。
他心惊胆颤地站在路边,猜测着房屋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猜测着自己的下场。
他和他的弟弟真的能活下去吗?
然后余溪风走了出来,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她……”
余溪风抬眼看过来:“她先走了,你要去找她吗?”
程武立说不下去了。
他茫然而又畏惧地跟在余溪风身后,一路走到小区,浑浑噩噩地上了三楼。
余溪风关上大门:“留下一根手指,这事就算过去了,你放心,切完,我让我男朋友给你做包扎。”
程武立的脸变得煞白。
程智明仍然被铐在卧室里,闻言挣了挣。
余溪风没什么表情:“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也行。”
这两兄弟即便不是主谋,确确实实也是抱着杀自己的目的来的。
从他们俩踏进这间房起,就不可能完好无缺地从这里走出去。
程武立自己动的手。
弟弟要娇气一点,比划很久,最后还是哥哥动的刀。
余溪风冷眼旁观。
章秋给他们做了一个简易的止血和包扎。
程武立的唇色发白,灰着一张脸给自己的弟弟解了手铐,他低声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城区,有多远走多远。”
章秋说:“这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等到两人走了,章秋问余溪风确认:“解决了?”
余溪风点点头,又摇头:“王芷妍的亲妈,脸型一模一样,这事儿有点怪,按理说我们中间换过一次身份证明,就算打听也应该没有这么快。”
身份证明上,余溪风现在叫余三,章秋的现用名是章鱼。
名字是阿越现编的,都不太走心。
“我们刚来城区,跟谁有深仇大恨?”章秋问。
余溪风想起阿越说过,她的堂妹,心眼很小。
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却无法求证。
如果王芷妍的母亲身后,真的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她死了,这人势必还有后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