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说:“我看看。”
青了好大一片,章秋对着镜子,往脸上的口子上贴了个创口贴。
他对镜自怜:“诶,自古红颜多薄命。”
余溪风乐了:“脸呢?”
章秋也乐:“长你脸上去了。”
余溪风点他:“滚。”
换余溪风给章秋背上涂药,
余溪风拿着药瓶,手还没放上去,
章秋就嘶上了。
余溪风:“……”
余溪风有点想笑,忍住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章秋怪吵闹的。
虽然章秋蹦的像是岸板上的活鱼,但余溪风还是一只手压着,
给他推开了那些淤血。
余溪风拍拍章秋:“明天就没事了哈。”
两人都筋疲力尽。
饭也懒得吃了,倒头就睡。
章秋是趴着睡的。
余溪风吃了一些药,加起来有十几粒。
药吃多了,没那么疼了,昏昏沉沉的困。
一觉睡醒,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永恒的光源下,空间里的时间感很弱。
章秋会在晚上开个灯,用来区分白天和晚上。
章秋还没醒,他没有睡枕头。
半张脸压进床垫里,头发挡住了章秋的眼睛。
余溪风上手撩了一把,又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晃眼的刘海。
他们俩都该剪头了。
余溪风眨眨眼,感觉到了饿。
好像受完伤之后,会更容易觉得饥饿,
被高原反应荼毒的胃口,也一下子都回来了。
余溪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淤青已经肉眼可见地化开了许多。
胳膊那里,溃烂的口子已经不那么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痒,
细胞生长,肌肤休息的那种痒。
余溪风啧了一声,轻轻动了动,绷带有一点轻轻的摩擦。
舒服了一点,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