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叹了口气,和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你知道别人怎么说嘛,宋芳男人和你爱人有过一段关系,现在要是你出面制裁她,部队里立马能传开,你是公报私仇,你知道,我马上要退休了,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要是出这么一码子事,别说升了,你前途都得受影响。”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阴沟里的臭虫也就敢背地里说酸话,真要让他们站到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就是有这样的人,你管不住,而且这回是中yang特意来的电话,明里暗里要保她,你别一根筋,该让的时候,得让。”
陆怀川从办公室出来,满脸戾气像是随时要杀人一样,在战场上,杀几个人保几个人他说了算,如今,要弄一个宋芳,却受到了千重阻隔。
他娘的!
京城某机关大院里,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身穿中山装,坐姿端正,脊背笔直,手里在翻阅着什么文件。
他身边恭恭敬敬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低声开口,“寇老师,那边来信了,说是办事途中出了点意外,可能事情要延迟几天有结果。”
男人翻阅文件的动作没停,闻言也只是淡淡开口,“意外?”
“对,陆怀川还在南边。”
男人一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拇指食指合拢,按揉鼻梁,“是不好办。”
“那…我们要继续给那边施压吗?”年轻人拿不准他的心思,忐忑问出口。
男人沉默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先暂停。”
宋芳从禁闭室出来的那一刻,阳光刺眼,晴空万里,但她因为长时间不见太阳,强烈的照射让她顿感不适应,不顾周围人的注目,她直接跑到了一侧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完事还拍了拍心口,“还是这里舒服。”
杜方林看着被关了几天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宋芳朝他咧嘴笑,枯瘦干瘪的脸上,没有一点神采,头发也是枯燥毛糙,身上的衣裳更不用说了,一股子馊了的味道,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
脸上有一条疤痕,是在战场上被越国鬼子俘虏的时候留下的,从太阳穴一直到耳朵边,杜方林看得生理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