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发髻上的攒金累丝镶粉珍珠步摇。

    才同裴沐争微笑,“好。”

    多余的字倒是连一个都不想同他说。

    这根簪子也是她特意戴上的呢。

    这是娘给的陪嫁。

    一整套粉珍珠头面。

    仅是这一根簪子,就要几百两银子。

    一整套头面至少要三千两银子。

    除了那颗主珍珠圆润饱满有光泽,步摇下面的坠着的珍珠虽然小一些,可也颗颗饱满,是娇俏可爱的粉色。

    娘亲说了,“宝儿,娘给你的几套压箱底头面都是特别贵重的,若是有人惦记你这头面,可不能借出去,谁借都不成。”

    这种粉珍珠头面可是少见,还是娘跟着爹去外地谈生意时,正好碰见买回来给她做的头面。

    她知道小姑子总喜欢‘借’她的首饰带,借了便不还。

    所以她全都听娘的,几套贵重头面都没带过,一直压箱底。

    裴沐争看着江窈明媚清丽的容貌冲自己笑,笑起来又甜又娇,他呼吸都滞了滞。

    果然,江窈最是仰慕他,毕竟缠着几年求来的姻缘。

    前几日给她一巴掌也是因他不信她吧。

    可惜事情没成。

    不过凭着她对自己的真心,以后贬妻为妾,也会好好待她。

    江窈跟着裴沐争过去老夫人的院子。

    进了正厅,一屋子人瞧见江窈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婆婆柳氏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

    “江窈,你好大的胆子,怎敢在国公府的宴会上打自己的丈夫?让他以后在同僚面前如此自处?知不知道男人的脸面大过天!你现在给我跪下!”

    老夫人跟大姑子都不言语。

    而小姑子裴星语一眼瞧见江窈头上那支攒金累丝镶粉珍珠步摇,眼睛都瞪大了,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

    好漂亮的珍珠步摇!

    一会儿就是她的了。

    江窈进了屋子,不搭理喘着粗气的柳氏,在她的位置上委屈说。

    “母亲,您怎能怪我,明明是夫君的问题,房间里的情形都没瞧见,便听信沈元芜以为里头是我,我都怀疑夫君你的枕边人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