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尹永青也是有个毛病,看到砚台,不管好坏,他都想鉴定一番。

    此刻他也不去想裴沐争送他砚台作甚,只想先瞧瞧这方砚台如何。

    他接过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砚台。

    这个砚台色泽是纯黑,且颜色自然,摸起来石质润滑,砚台掂起来也比较有份量,且上头雕刻的花纹古朴大气,算不上名品,但也不失为一方好砚台。

    尹永青有些爱不释手。

    “裴大人送我这个作甚?”

    裴沐争道:“也是有个不情之请,是关于我夫人的娘家人,江家。哎,如今我也不怕家丑外扬,自从江家认回沈郡主后,江家待我夫人和沈郡主二人有所区别。

    我那夫人自幼在江家长大,早已把江家当做真正的母族,或许是找回了亲生女,江家待我夫人不如从前,她总觉委屈,甚至因为江家的亲生女儿是沈元芜,对她充满敌意,还疑心我与沈郡主……

    哎,我与沈郡主都没见过几面,实在无妄之灾……

    我也不愿让我夫人继续胡思乱想,我就想着,归根到底是因为江家,若是能够查出江家的账有些问题,他们也得求到我跟前来,我也好让他们莫要怠慢我的妻,以免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影响了我们夫妻的感情。”

    尹永青有点疑惑。

    护国长公主跟沈郡主自幼被抱错的事儿,京都已人尽皆知。

    另外裴少夫人跟裴沐争之前好像的确出了些什么,好似裴少夫人跟裴沐争都闹过几次,他也有所耳闻。

    竟是因为这个缘由害得裴少夫人胡思乱想吗?

    尹永青道:“江家是商户,做生意的自该尽心交税,我们户部掌管户籍赋税,查税也是职责所在,无需裴兄送这方砚台,我也会尽心尽力查管赋税的。”

    “我知尹兄清正廉明,但是这方砚台并不是因为这事儿赠给尹兄,是我知尹兄喜砚台,我与尹兄相见恨晚,这是赠予朋友兄弟的,还请尹兄收下。”

    尹永青摸着砚台上的花纹,心中微动。

    这也不算假公济私。

    江家要是税方面真有问题,抓江家人那是职责所在。

    “这方砚台我就收下,待府中老夫人生辰,定也送上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