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江从行真的作弊,反正她还住在沈家,大家都当她是沈家女,她还是先帝亲封的郡主,江从行作弊只会连累江家,不会连累到她,整个江家若能因此被抄家,指不定江家所有的家业反而会留给她。
可这话不能从她口中出去。
她没打算阻止裴心语。
想借裴星语这个蠢货的口把这事儿说出去,给旁人听了去,三人成虎,传着传着,说不定大家就真相信他作弊。
裴星语咬咬唇,“我只是担心江二哥要是作弊会连累你,我实在觉得古怪,江二哥好些年都没去书院读书,如何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来?”
旁边有人听见二人的议论。
立刻有人嗤笑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净会说瞎话,今儿不过放榜第一日,你无凭无证,还敢在衙门的门口质疑榜上的考生,你这可不是质疑一个解元,这是质疑整个礼部的泄露考题啊!”
也不知哪来的蠢货,竟放榜第一日就胡言乱语。
难不成是因为私人恩怨?
“这姑娘谁家的?怎么敢说这种话?赶紧去衙门里头叫官兵把她抓起来。”
“不知呢,你们有没有认识江家二公子的,去跟人说声,就说这有个姑娘质疑他作弊,问问她是何居心。”
裴星语脸色大变,着急忙慌捂着脸跑掉了。
她哪里承受得起这种罪名。
沈元芜脸色也猛地发白。
是她疏忽了,放榜第一日,无凭无据就在衙门口议论这事儿,可不只是质疑江从行一人,还是质疑会试的主考官,到时候事情闹大,可就难收场。
她也急忙带上帷帽,逃离人群,不敢被人认出来。
见到二人逃离,有人挠挠头说,“我怎地觉得那把帷帽带上的姑娘有点眼熟?像是沈郡主?”
“不能吧,沈郡主也是江家亲生女,江二公子也是她亲哥,她能在外面这样造谣她亲哥作弊?”
“可能是我眼花,毕竟我也就普通百姓,没见过沈郡主几面,可能真是认错了。”
大家闲扯几句,很快就把话题岔开,开始聊起江家二公子,聊着聊着还牵扯出赵家姑娘。
“如今也不知这位赵姑娘后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