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氏正在洗鱼,准备再多做些糟鱼。

    这种味道的糟鱼是她自个研究出来的方子,只做了一批出来。

    她跟星苓觉得味道很好,送给少夫人,少夫人也说味道好。

    所以她打算多做一些,去酒楼兜售。

    今儿买了不少小鱼回来,正忙着清洗。

    芦氏没拒绝,往旁边让了让,“帮我把鱼腹划开,里面的内脏都清理干净,鱼腹里面的黑色腹膜也要刮干净,不然腥味重……”

    裴云平沉默的开始干活。

    他在家也经常帮着芦氏做活,手脚也很利索,开鱼腹,取内脏,刮鱼膜都做的很快。

    他永远都是这样,也会帮着芦氏干活,也愿意帮她干活,可是却从不愿意去外面找活赚嚼用。

    这会儿女儿不在身边,芦氏忍了会儿终于没忍住。

    回头流着泪看向裴云平。

    “云平,你是不是把星苓的两样首饰拿去当了?还有星苓的零花钱你也拿走了?”

    “芝娘,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裴云平呐呐说,“你不给我酒钱,我实在没有法子。”

    芦氏小声哭道:“那是少夫人给行苓的首饰,你当了多少钱?”

    她打算多存点银钱,把两样首饰给赎回来。

    当初少夫人刚嫁进裴家,见过星苓好几次。

    见星苓可怜,给了星苓几样首饰。

    两件贵重些的,被裴星语给抢走了。

    星苓只保下一根金簪子,还有一副金耳钉。

    裴云平小声说,“十两银子。”

    那两样首饰并不止十两银,首饰或许不重,但工艺值钱。

    被裴云平低价当掉了。

    芦氏哭道:“你把当票给我,以后我存了钱,给赎回来,你往后莫要去星苓的屋子里拿东西,姑娘大了,她也该有两件像样的首饰,咱当爹当娘的给姑娘买不起首饰,人家大嫂嫁进来心肠好,见不得星苓可怜巴巴,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给了几样,还被星语抢了两件去,只余下两件轻巧的,还要被你偷去挡掉,你们父女两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裴云平脸色发白。

    星苓的首饰被星语抢去两件,他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