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慌了。

    这两三日,她一直躲在府里,不敢露面。

    今天下午,竟又听闻,圣上夺去了裴沐争的状元头衔,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她对裴沐争真真是一点仰慕之情都没了。

    没了状元郎的头衔,裴沐争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子。

    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所以她越发不想去裴家,一直躲避着,直到瞧见姑娘回院子,她冲了出来,想求姑娘留下她。

    她知姑娘一直很很心软。

    可是这次,江窈看着她,淡淡道:“来人,把又琴绑了,送去裴家。”

    又琴一愣,周围已经有粗使婆子冲了出来,压制住又琴,将她捆绑起来。

    又琴终于回神,挣扎着哭了起来。

    “姑娘,您就真如此绝情吗?奴婢自幼就被买回江家,跟在你的左右照顾您,就因奴婢擅自做主,当初不让换了这个院子的牌匾,仅因这点小事儿,您就如此待奴婢,不怕寒了府上所有奴才们的心吗?”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就因为这点小事,姑娘就不要她了。

    似乎忘记了,当初与姑娘叫嚣着,要去姑爷的院子伺候,叫嚣着,姑爷才是府中最有话语权的人。

    江窈道:“当初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中,我待其他人如何,大家也自能分辨。”

    有个粗使婆子道:“你这小丫头,忒坏了,身为姑娘的大丫鬟,除了喜欢擅自做主,当初还非要过去那个裴家人的院子伺候,好了,姑娘给你送了过去,现在你又不满意,就因那人被夺了状元郎头衔啊?你想做甚,以为大家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