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旁的宁王不似现在面如冠玉的模样,更像是上辈子的时候,瘦骨嶙峋,头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黑色袍子,因为太瘦,显得有些空荡荡,他盘腿坐在阵法旁,双眸紧闭,蹙着眉心,口中念着什么。

    约莫片刻后,宁王睁开眼,江窈认出,的确是上辈子的宁王。

    江窈心中一紧,不知为何,有一种很奇异又很紧张的情绪蔓延开。

    她见宁王睁开双眸,从怀中摸出一枚匕首,重重划开手腕上,血迹喷涌而出,又顺着手臂垂落下来的手指尖,滴滴答答落在阵法上。

    顺着阵法画出的沟壑,慢慢朝着中心流淌着。

    ‘殿下,你要做什么!’江窈喊道。

    她朝着他急切的奔过去,却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东西,怎么都无法接近宁王。

    宁王的手臂垂落在阵法上,血蜿蜒顺着阵法经络延开。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唇色都开始变白。

    江窈心中越来越慌。

    以血入阵。

    通常都是献祭……

    他到底在做什么?

    江窈心中越来越痛,她张口唤他,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江窈使劲挣扎,想要冲开这种束缚。

    “不要!”

    江窈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寂静的环境中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猞猁宝宝的呼噜声。

    但听见床榻上的动静,宝宝的呼噜声立刻止住,黑暗中,它望向自己的主子。

    似乎察觉出江窈崩溃凌乱的心绪,宝宝有些担忧,起身朝着江窈走过去,走到床边,把它大大的脑袋搁在床沿边,轻轻朝着江窈叫了声。

    江窈回了神,心跳慢慢平复,她伸手摸了摸宝宝的脑袋,喃喃说,“宝宝,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只是那真是梦吗?

    她梦见宁王在大殿上,旁边奇怪的阵法,他以血献阵,到底是什么阵法?

    宁王又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江窈总觉得那不是梦境,更像是上辈子她死后发生的事情。

    江窈轻叹一声,想要知道她死后发生什么事情,除非能开一次天眼。

    修炼之人不可轻易开天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