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极限。
好在明月没有再扯那陶俑的事儿了。她想了想“探监”当天的事情，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温循叹息一声，果然，一无所获，茶都懒得喝了，起身就要走了，却被明月按住，“怎么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温循想着回去也没什么头绪，不如看看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新的想法，找了个大点的摇椅坐了上去，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对高天霸的调查。
“这么复杂的吗？他还干了那么多坏事吗？可看着不像啊。”
明月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上次梦魇醒来，对许多人许多事情，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比如，下意识的觉得今日会下雨，但明明晴空万里，却在半个时辰内突然电闪雷鸣。
比如，莫名看着一个人，觉得他马上要倒霉了，果然，下一刻他的头上盘旋着数百只乌鸦，许多人都被吓坏了，躲避开来，结果却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被大颗大颗的鸟粪砸中，他走到哪，鸟粪跟着下到哪。
再比如，当时远远的看着来闹事的高天霸，惊觉他不是个好人。但那日在牢狱里，看着一身囚衣的高天霸时，又觉得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反倒是个可怜之人。
温循听着明月的发问，只觉得她天真的可爱，捏了捏她脑袋上的两个团子，“说你傻，你还真傻乎乎的。哪有人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明月躲开他的魔爪，在门槛上坐着，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温循意外的在此刻达到了平静，双眼缓缓闭上，就连明月的发问也没有听见。
“温大哥，你说，牢里的高天霸会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啊？”
半天也没人回复，一回头，温循在摇椅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大长腿无处安放屈在一起。
哎，高天霸一案，牵扯甚广，那大理寺卿的头发都没几根了，更别说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温循了。
让小马子找了个厚绒毯给温循盖上，十月底也有些冷了。主仆几个悄悄关上门，在院子里搭面包窑了。
按照前世的记忆里，当时有一位着名的网红，不，应该说是一位十分努力且能干的视频创作者、中华文化传承的艺术家李子柒曾做过的面包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