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了,一时惨呼的声音响起,在骑兵阵中,落马的代价便是死亡。同伴不会举起武器招呼你,但战马可不管这些,只要被踩了一脚,后面便会有无数脚踩来,只有极少数的骑术高手能再次上马。
匈奴兵距赵云只有百步不到的距离了,不断零星地有冷箭朝赵云射来,但都被一一拔开或躲过,随着地上的最后一块石头被赵云挑起,赵云把手放在口中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在山上风一般奔驰而来。此时的匈奴骑兵阵营已是乱作一团,人哭马嘶,伤亡已达将近百人,并不是赵云有多厉害,实在是受惊的战马杀伤力太大。
当最后一根圆木被赵云挑下山,赵云纵身上马,紧随着向下翻滚的圆木,风一般冲进了骑兵阵中。在乱军中不断地剑抹,枪挑,棍扫连杀二三十人穿透骑兵阵。冲出约三百余步,赵云拔转马头,向着骑兵阵拱了拱手,放声长笑道:“承让了,不必相送。”复又取下弓箭,示威般向天空空放一箭,不紧不慢地催马而走。
半坡上的百夫长叫伊稚禾,颇有勇力,军中虽说不是数一数二,但也是名列前茅,看着乱成一团的己方骑兵,赵云又示威般地在前方慢走,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最最最要命的是对面山脚下那粘罕木尔正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后队改前队,去抓住那小子,死活不论。”伊稚禾把手中长矛一举,恶狠狠地大吼。
于时,一袭白袍在前,后面跟着一大群匈奴骑兵在后狂追,忽地,白袍闪入一片小树林,而追上来的骑兵却只有十个八个,却又突然间被白袍人策马冲出杀了个七零八落,收割完这几个追兵后,后面的大部队赶来,白袍人却又转身策马离开,再追一段路,白袍人又转入一个小土包后面静静地等着,待到追兵赶来,白袍人又是催马杀回,一顿狂风爆雨的突袭,杀过瘾便转身离去,如此往复,伊稚禾看着后来那空荡荡的将近两百多匹配无主战马,却是看得心头寒意大起,又惊又怒。自己率部卒五百而来,加上在土坡上的损失,战损过半,怎叫他不怒。想到回去可能会被其它部落轻视甚至欺凌,脑门上的血管不由得突突乱跳,“都有了,随我冲啊。”长矛举起,催马一马当先去追赶赵云。
一招鲜,吃遍天。赵云此时又拐入了一片小树林,伊稚禾看着赵云消失的背影心中大急,完全的忘记了逢林莫入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