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成东胡王的意见,既然收获颇丰,且眼前的城池又无法攻下,我们自当远遁草原,一来可有效保存我军军力与劳动成果,二来可以暂避汉室援军之锋芒,三来可借汉室援军的手去削弱鲜卑与乌桓。
耿纪精神抖擞地站在城墙跺口,历经几天的苦战,虽然天天苦守城池,但却没有战斗,夜间的扰袭也没发生,匈奴人似乎已完全放弃了攻城,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只想牢牢地执行两个字,死守。这一刻,他心里无限地怀念祖父耿恭,他是听着祖父的故事长大的,疏勒城死守,耿恭拜井。粮食耗尽,便用水煮铠甲弓弩,吃上面的兽筋皮革。耿恭和士兵以诚相待,同生共死,所以众人全无二心,但死者日渐增多,只剩下了数十人。北匈奴单于知道耿恭已身陷绝境,定要让他投降,便派使者去招降耿恭说:“你如果投降,单于就封你做白屋王,给你女子为妻。”耿恭引诱使者登城,亲手将他杀死,在城头用火炙烤北匈奴使者尸体。北匈奴单于大为愤怒,又增派援兵围困耿恭,但仍不能攻破城池。这一宗宗故事在他幼小的心里生根,发芽。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想象祖父当时是怎么样做到的。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摆在眼前最最最重要的还是守城,死守渔阳,守到朝廷的援军到来,自己地有明天,这一城人才有明天,否则的话,城破人亡。
自己的求援信已送出了七天了,援兵不至,自己真能熬到援军到来的那天吗?耿纪摇了摇头,把这个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再次从脑海挥去,先应对眼前的情况吧,死守。
“各位乡亲,就送到这吧。你们按昨晚议定先在各个地方准备好,我先去匈奴营中冲杀一阵,肯定会有匈奴骑兵追来,这次不管多少人都一把火把他们烧了。”赵云对着前面几十名庄稼汉道。
“赵云,你放心,我们前几天都已准备点火之物,相信一定能成功。”旁有一人憨声道,却是李家村的李大嘴。
“子龙,你自己要小心。”声音甚是清脆,是一个女声音,赵云转头望去,见是秀梅。便微微一笑,稍稍点头算是回答了,一催胯下白马,朝匈奴大营奔去。
“啾”的一声,一支鸣镝在匈奴大营上空划破。一众匈奴人看着营寨外的人。
银枪,白马,素罗袍上布满斑点,已作褐色。一骑独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