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告辞离去。
稒阳之北,小阳山下。
张飞心情很是郁闷,两只环眼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黑泥吧,他的脸本就黑,现在黑得有点跟手上的事物差不多了。看着一边挥舞着锄头,镐头,铁锹的汉军,全是黑的。众人的样子,活脱脱的一群野人。
“三弟在想什么呢?还不快点干活。”说话的是关羽,此时的关羽也成了黑人一个。标志性的红脸早不见了,换来的也是一副黑色的脸庞。
“要干你干,早知道是来挖泥巴,俺还不如就在涿县杀猪呢。”张飞无奈地把手中的锄头啪地往地上一锄,再也不管锄头黑不黑,整个人蹲坐在锄头之上。
看着生闷气的张飞,关羽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搭理张飞,继续地挥动着手里的镐头。见没人搭理自己,张飞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数十息之后,悻悻地捡起锄头,也加入了挖泥大军。
夏日的余晖,如同情人的眼眸,炽热而深情。微风轻拂,带着些许燥热。树梢上,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落日奏起最后的乐章。两队扛着铁锹锄头的队伍缓缓地进了稒阳城。走在最后的两道身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二哥,我发脾气,你咋不说说我?”
“说你作甚?你都不听大哥的话,何况我这个二哥。”
“额”一句话被堵死,张飞像个吃了炸药而又无处发泄。“我找大哥理论去。”一句话说完,直奔县衙而去。关羽更是无语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张飞气冲冲走进县衙,却见林俊与戏忠正围在一张长条大桌上指指划划地说着个么,旁边有一拄着拐杖的老者正在说着,“这条是进入稒阳的必经之路。”抬头看到了两个黑人走了进来便不说话了。
“将军,我想不通,为何会叫俺跟二哥去挖泥吧?”看着林俊,张飞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有点后悔了,感觉自己似乎不该来问这个问题。
“嗯,想不通也正常,你且看这个。”说完在那张长条大桌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棍子,往大桌中间一指,“看到没有?”张飞顺着棍子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大桌中间堆叠着一块块泥巴做的山峦,小草,还有中间赫然放着一座小城池,正是稒阳城的缩小版。
“将军,你这不是小孩子玩泥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