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说道,他的面容更显沉稳,“张绣虽位卑,却是皇上破格拔之人,且今日之事,其错也在谭儿,大家还须从长计议。本初与公路入军中得多与将领亲近,将其拉到我方阵营,待势成,张绣小儿,蹦达不了几天。”
“遗有一策,虽不可报仇,但也在规则之内,让那张绣焦头烂额,想来也不难。”说话的正是袁遗,虽骑射不咋嘀,但若论起阴人那可是一套套的。
众人听罢,纷纷哈哈大笑,连连称妙。
整个雒阳城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袁谭被吓尿的事情,连刘宏也不例外,此时的刘宏正与董太后在永乐宫内相对而坐,几案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两人面前都摆着一个酒碗,不过刘宏前面赫然放着一张拜帖样式的东西。
“宏儿,这门亲事你怎么看?”董太后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那宝弟的意思是”自从把刘俊封为平原王后,刘宏便把刘俊的称呼变成了宝弟。也许,在他心里不管他是林俊也好,刘辰逸也罢始终都还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悠转的宝弟吧。
“娘那天跟他聊了一下,他只说这公输小妹愿意千里寻他,他不忍相负。”董太后的眼睛都要笑眯了,“这 孩子,就是脸皮薄。”
“这样啊,但一介平民女子,如何能配我皇族?”刘宏的门户之见还是挺深的。
董太后脸色一沉,像类似这种话她听得要太多了,“哼”董太后只是冷哼一声,双手扶在膝盖上,准备离去。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天聊死了。这种话,对于董太后而言,其实是一个禁忌话题,她本羌人血统,嫁与刘宏的父亲刘苌也只是个妾室。只是刘宏登基称帝后才被尊为慎园贵人,那时候的皇太后还不是她,还是汉桓帝的皇后窦妙,她是在熹平元年(172年)七月,窦太后死后才被刘宏尊为太后,如今刘宏拿这个说事,焉能不气。
“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刘宏连连摆手,正准备平熄母亲的怒气,殊不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却是将董太后的怒火彻底点燃。
“哼,你这门户之见何时方可放下?想想娘,这些年过得可容易,想想协儿他母亲,还不是一普通良家女。”提到了刘宏的爱妃,两人似乎都没了火气,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