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轻声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
然,失去丈夫的痛苦他能明白,毕竟这痛足足已经缠绕了他五年,从刚开始的三天两头问起飞子的消息到一个月一次,再到数个月一次,最后到半年方问一次,想来她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李氏有点吃惊,像被是被那一声响惊醒,又似乎被自己过激的反应给惊呆了,看着他那赫然浮现的三个指印,李氏没来由地一慌,眼前的男人却似乎并不生气。
“月娥,我骗了你五年,你咬我打我消消气,也是应该的。”石猛展 颜一笑,却并不生气,但李氏却从他眸子里看出了一丝爱怜。那是隐藏在很深很深的某处地方的爱怜。
李氏突然觉得心底的某种东西被打破了,有关眼前这个男人的信息点点滴滴浮现。
“我姓石,叫石猛。是飞子的兄弟。他说他娘子即将临盆,他随将军去了漠北,临行前托我这个残废来照顾你。”男人笑得很阳光,满身风尘,却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在眼底。
“来,喝点鸡汤,接生婆说女人产后要多进补以后才不容易落下病根。”男人手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翼翼地送到自己嘴边,“只是明天,你就要跟柱子两个人在家了,我要进山一趟,去打几只山鸡,村子里的鸡都被买光了。”
“月娥,莫怕,这里人的不喜欢你,明日随我去把我从军中带回来的一些银子藏起来,你便随我回家,又或者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男人的声音略带沉重,当时只觉得他难做某个决定,如今看来却是明白了,他所抱着的那个坛子哪里什么金银,分明是自己亡夫的骨灰。难怪他埋完之后还要在那种上一棵小树,还让小柱子对着那棵树拜了几拜。
柱子都五岁了,一直都是眼前这个人陪着自己走过了五年,从时间而言,眼前这个人比自己的亡夫要久得太多,而他,只是为了跟飞子的一个誓言便做到如此了,自己是不是有点亏待他了。
“你疼吗?”李氏上前轻抚着那张被自己抽打得通红的脸。石猛摇了摇头,再一次举起那只左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时间,两人不觉痴了。
“石伯父,娘,你们怎么了。”幼童的声音再次从两人身边响起,两人俱是一惊,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妥,石猛蹲下身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