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是打定了主意,打算来日要有一番大作为呢。”
若罂闻言却皱了皱眉,她转头看向进忠问道。“你答应教她了?”
进忠立刻摇头。“奴才哪敢呀?这次东巡,奴才随着皇上又是泰山祭天,又祭孔庙。这两次奴才算是出尽了风头,您别瞧着近日皇上对奴才宠爱有加,又是提了官职,又是赐了封号。
可皇上是个多疑的性子,等回了京之后只要奴才露出一点猖狂之色,怕是第一个处置奴才的就是皇上。
只是有您在一旁看顾着,皇上处置奴才,明面上的手段不会太重,可暗地里的磋磨怕是也少不了。因此奴才如今能做的,便是越发的恭敬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才是。
只需叫皇上知道,奴才如今跟着您,哪怕是学了一身的本事可依旧是他的奴才。”
若罂抿了抿唇,有些烦躁。“真是烦死了,既要用着你我保着他的皇位。又要按着你的脑袋叫你跪在他面前当狗,真想立刻弄死他。”
若罂摸了摸进忠的脸,不甘心的说道。“这样好的进忠,却要在他的手里伏低做小,想想就不高兴。”
进忠安抚的揉了揉若罂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几下。才笑着说道。“只是伏低做小怕什么,奴才本就是个太监,是伺候人的奴才。在这宫里,就算太监爬上了再高的位置,这身份连个宫女都比不上。
御前副总管太监,这名头听着好听,可便是不小心碰了哪个宫女一下,怕是人家回去了,连手都要洗的脱层皮。
如今奴才是狐假虎威,有您在奴才身后,奴才走出去才有了几分脸面。不过就是在皇上面前恭敬些罢了,又值什么?”
听了进忠的话,若罂心里只一阵一阵的难受。她心里总想着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低贱,谁又比谁高贵。
若不是家中度日艰难,谁又会将自己个儿卖了,挨上那一刀进宫去伺候人?可饶是这样,还要因身体的残缺被人看不起,被人磋磨性命。
想到进忠也是从那样的小太监熬上来的,她便觉得心里拧着劲儿的难受。
可当她想到自己时却又自嘲,在她的原世界里还不同样是如此。如她这般,一身杂乱异能的人便是最底层的存在。
做炮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