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被徒弟从媳妇儿的身上拽下来是什么感觉,没人比进忠公公更了解。
他阴郁的瞥了张卓一眼,只将人盯的浑身一颤。
张卓只带着哭笑求饶道。“师傅,奴才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您,实在是今儿舒嫔爆出来有孕,皇后娘娘使人来寻奴才,想问师傅拿个主意。皇后娘娘那边催的急,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来敲了天穹宝殿的大门儿。”
“你只去告诉皇后娘娘,叫她极力为舒嫔保胎。”
听见声音,进忠和张卓一起往内殿门口看去,只见是若罂穿好了衣裳,娉婷婷婷的走了出来。
进忠立刻起身去扶,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软榻前坐下。“哎呦心肝儿,您怎么起来了?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哪用得着您操心,一切都有奴才呢。”
若罂被进忠搀着稳稳的坐在软榻上,又见他扯了件披风过来,盖住了自己的腿,她笑着拉着进忠的手叫他坐下。“你们不知那舒嫔身子的状况,虽是有齐汝诊脉,可他却未必肯说实话。”
进忠却问道。“若是您这样说,想必那舒嫔怀相不好。”
若罂摇了摇头。“她怀像不错,生产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只是她喝了多年皇上赏的那所谓的坐胎药,早已伤了身子,这孩子在母亲腹中吸收的都是都是母体的养分。
若是母体虚弱,这孩子也健康不到哪儿去。
再说了,那皇贵妃有一句话说的对,是药三分毒。这么多年的坐胎药喝下来,那药里的毒素可不就都留到了孩子身上!
若是舒嫔在孕中好好养着,各种的补品吃着,这孩子定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可这孩子也注定了体弱,养不大。
如今皇后为了保住七阿哥已用尽了手段,便是连宫权都交出去了,只为了混淆视听,叫那皇贵妃给她当了活靶子。
可是这后宫嫔妃们傻,不代表太后也傻,只能叫皇后极力的保住舒嫔这一胎,而且只有孩子生下来,才能将太后的注意力从七阿哥身上移开。
这舒嫔的孩子体弱,太后便会倾尽一切去保住这孩子的性命。这人啊,年纪大了,精力不足,顾得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至少在舒嫔的孩子夭折之前,皇后的七阿哥能安稳一阵子。”
进忠瞧着若罂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