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依旧忍不住眼尾泛起一片嫣红。
这副残缺的身体竟能得到这样的钟爱。这是进忠上辈子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
耳边,是若罂略带着委屈的抱怨声。“真不想回皇城去。要是没在外面玩儿过这一年半,我原还不觉得,可如今一想想又要回到天穹宝殿就觉得憋屈的很。”
听了这话,进忠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若不是因为自己,他的心肝儿怎么会如同一只雀鸟一般被锁在这个名叫皇城的牢笼里。
他抱紧若罂的腰,挑起她的下巴细细亲吻,嘴里带着一丝丝的胆怯和祈求。“心肝儿,再等等。等皇上殡天,哲亲王登位,咱们就能走了。奴才知道,您为了奴才受委屈了。
若奴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咱们走就是了。出了皇城也不会有人认识奴才。
可如今各地的官员,谁又不认识奴才这张脸。要是咱们就这么走了,怕是要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奴才不舍得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听了这话,若罂抬眸去瞧进忠,却见这人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若罂赶紧捧着他的脸轻啄着进忠的唇。“你别着急呀,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只想着咱们在那寒部时,你不用日日上值,比较轻松一些。无论我在哪里谁又敢管我,我不过是心疼你回了皇城,还要日日跟在皇上身边受委屈。”
进忠的心一颤,这才知道,原来若罂并不是为了她自己不想回皇城。而是觉得他回了皇城会受委屈,这才不愿回去。
进忠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汪水儿。他抱紧若罂说道。“只要有您在身边儿,奴才不委屈。”
他们还没回到京城,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早就送到了御前。
可等他们回去后,皇上论功行赏,这里边儿果然没有进忠、张卓和王远的事儿。
他们三个早已习以为常,可富察傅恒和哲亲王永琮却在心里暗暗替他们鸣不平。
再看到进忠时,富察傅恒将他拽到无人处很是替他抱怨了一番,可进忠却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只说皇上赏的金瓜子要比军功还要实在。
毕竟对于太监来说,就算给了官职又如何?他们依然走不出皇城,还是伺候人的奴才。可赏的金瓜子却不一样,这东西都是内务府内造的。平日里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