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的,只要上官浅出身无锋,与他就是生死仇人。他的父亲、母亲、弟弟都是死在无锋手里,他怎能对一个无锋刺客动个真情?
可感情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也许是在两人交手之间,也许是在两人互相试探之时,他就沉清醒的沉沦了下去。
如今进忠邀请他一起吃锅子,他想也不想的走回去坐在椅子上,大概是下意识觉得审问上官浅之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宫尚角低着头慢悠悠的吃。连若罂都瞧出来他在拖时间,便皱着眉问他。
“怎么,舍不得了吧?”
宫尚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可若罂却扑哧一笑。“不然我帮帮你?”
宫尚角皱眉,他盯着若罂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若罂却放了放下筷子,拄着下巴说道。“无锋刺客中这些低阶的魑魅,有哪一个是自愿进无锋的?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只是她们平日里受过极度严苛的训练,只怕宫门的那些刑讯手段,也问不出什么真话来,或者说真假参半,叫你分不出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可我不一样,我有的是手段,既不用在她的身上动刑,也能叫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如何,需要帮忙吗?”
宫尚角看着若罂,他在犹豫,他在思量若罂所说的话。
若是审讯出来的东西,叫他知道上官浅只是一个无锋刺客,没有苦衷,那她恐怕必死无疑。
可若是有呢?上官浅有苦衷呢,是不是自己就能饶她一命,或者说将她策反,叫她站在自己身边。
此时他已经完全不考虑由自己审问了,毕竟若是他来动手,必要用上宫门那些刑讯手段,他心里不舍得。
因此,他看向若罂,眸中带着感激郑重点头。“那就多谢嫂子了。”
若罂勾了勾嘴角,点点头。“好说啊,不过还有一件事儿,这司徒红要怎么处置?
我如今已经断了她的四肢,骨头打的粉粉碎,她再也动不了了。我是直接把它丢给宫远徵,让宫远徵研究她身上的蛊毒,还是说废了她这一身蛊虫毒血,只叫她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宫尚角心里一颤,他竟不知这四方之魍之中的司徒红在若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