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她竟发现跟她小娘净讲不通道理。
别说是旁人,就只说她的六妹妹,将来若是府中有了她小娘这样的妾室,恐怕要不了几日,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兰垂着眸子掩饰着自己眼眶中的泪,“小娘,我累了,今日我想早些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改日再说。”
说完,也不等林噙霜说话。她便带着露种回了自己的屋子。
盛纮与王若弗既然答应了为府中子女寻供奉教养之事,自然要想方法去和老太太说。
老太太知道了前因后果,只笑着应下,等两人走了,她才和身边的平妈妈说起此事。
“我原还想着不大喜欢若罂的性子,总觉得她锋芒太露,可如今一瞧啊,也只有这种性子才能过得好,不吃亏。
眼下护得住姐妹兄弟,日后护得住子女。
原本我还想着要寻个老姊妹来教教她们京中的闺阁女子平日里所学所会之事,日后出去了,也不至于叫人笑话。
如今想来,那些不过是一些身外的把戏,只有这些事儿啊,才是日后过日子的根本。
如今瞧着呀,就连我都不如刘丫头想的周全。”
平妈妈便笑着劝道。“这教育子女本就是大娘子的事儿,老太太能帮着教导七丫头已是帮了大忙了,便是有些想不到也是有的。毕竟啊,这些事儿本就是大娘子应该想着的。”
不过几日的功夫,老太太果然请了一位从宫里荣养的嬷嬷来。
这嬷嬷教学有时跟白日里庄学究的课撞上了,几位姑娘自然要以嬷嬷的教学为主,便几日未曾去学里。
齐衡几日不见明兰,心中忧虑。再加上顾二郎请了几日假,不知做什么去了,长柏又说跟去帮忙,也是下了学就走。
齐恒更是忧心,生怕明兰是在家里吃了亏,或是伤了,或是病了。
进忠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不好跟齐衡解释,因此也只能闭口不言。
可瞧着他那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又实在生气,生怕他这样叫母亲察觉了,倒惹了麻烦。
进忠带了宁安出了门儿,只是说去买书,实则回了皇城司跟着师傅办差。
齐衡独坐在书房,倚在矮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