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连忙说道。“所谓父母在不分家,袁伯爷,万万不可如此,不然我儿华兰,岂不是要担一个不孝的罪名?
华儿最是乖巧,听话。自从嫁到袁家,一直以来孝顺婆母,恭敬兄长,照顾夫君,关爱幼妹,便是掌家时也是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若非我儿被累得这一身的病,竟如郎中说了,有碍寿数,下官绝不会登门儿啊。”
说到这儿,盛纮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的可怜的女儿,如今正是大好年华。
可今日下官竟听郎中说,恐怕要白法人送黑法人,袁伯爷,下官这心疼啊。我可怜的华儿啊。”
盛虹是哭华兰,也是哭他自己。从昨日到今日,他被困在宫里一天一夜。
等待皇上召见的急迫与担忧,见到皇上面之后的恐惧与害怕,离宫之后的放松及后怕,百转千回,竟一起涌上心头,只叫盛纮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难过。
倒叫围观的人得知,这盛纮当真是个疼爱子女的。倒是歪打正着,又多了一个慈爱的好名声。
袁伯爷见了一咬牙,更是承诺盛纮,等华兰好些,便要大娘子亲自接她回袁家,日后一定叫华兰好生养着。
行医用药绝不叫小两口出一分体几银子,尽数走公中份例。
袁伯爷是连哄带劝带说小话,这才将盛纮劝回了盛家。
这事儿眼瞧着是了结了,可这事儿实际上可没了结。
这袁家丢掉的名声和脸面,岂是那么容易找回来的?
今日闹腾这么一场,这消息传的满京城都是,是那么容易压下来的?
况且在场的还有那么多同僚,很快便传进了宫中圣上的耳中。
“呵呵呵呵!这盛纮还挺有趣。朕以为他平日里谨言慎行,没想到,为了子女也能冲冠一怒啊!”圣上背着手走在花园里,一边赏花,一边和身后的段飞说起近日京城里的趣事。
段飞笑道,“这位盛大人也是个妙人,为了给女儿出气,竟想出了这么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不过经皇城司查证,那日他是从宫里出去后,还没等进家门,便碰到了他的长女昏倒在府门外,大概是父子三人在宫里又劳累,紧张,再得知女儿被那袁家逼迫至此,这才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