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了?”
季伯常跟上去道:“至今十三年七个月,属下加入客卿府时,大人正好调到彭城。”
风致缈感慨道:“是啊,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意气风发,晃眼都十多年了。”
季伯常笑道:“多亏大人悉心栽培,属下才能一路做到法师正职,这些年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日子滋润。”
风致缈气笑道:“日子滋润你还走?有好日子不过去外面遭罪?外头可没想象得那么美好,莫说你,我若没了身份这层皮,哼,够呛!”
说着,他话锋突然一转,问:“家里出事了?”
季伯常目光一闪,笑道:“大人记错了吧,属下自幼孤儿,也没成婚,哪来的家?不过最近倒是冒出念头,是不是该找个女人过日子。”
风致缈偏头看去,似笑非笑问:“你是家族子弟吧?”
目光对视,瞬间季伯常后背沁出冷汗,心思电转间连忙躬身抱拳,咽了下口水道:“大人明鉴!属下对您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风致缈摆摆手道:“若有,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不用慌,我只确定你是家族子弟,却不知你出自谁家。”
季伯常心下松了口气,道:“大人慧眼,属下那些拙劣计俩自是瞒不过。”
风致缈道:“我是很欣赏你的,一直将你当做后辈弟子,你也颇合我脾性……罢啦,要走便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季伯常躬身道:“谢大人成全!”
风致缈走去书桌前坐下,取出纸笔写了张条子,盖上章印并打下自己烙印,甩手丢过去道:
“我虽出自皇室为一城府台,但你知道我身份尴尬,涉及家族宗门势力之间的事不便出手帮忙,到库房领一千灵石,自奔前程去吧。”
季伯常抓着纸条,眼眶微微泛红道:“大人……”
风致缈不耐烦地摆手,笑骂道:“两大男人,别跟老子面前装深情掉马尿,滚滚滚,看着你就来气!”
“前辈保重!”
季伯常躬身正礼一拜,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