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闭眼又睁,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说:“对不起,小叔祖,我当时控制不住,我不想招供的……”
曹景延心中发堵,不断给她输送元气,摩挲着她额头道:“先不说了,好好恢复力气,我找到方法了,还有解毒的希望。”
白棉轻轻摇头道:“无用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
说着,她眼泪不断往外涌,泪花中闪烁着希冀,道:“别告诉伯常,我想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小叔祖受点委屈,就说是我求你杀的我……”
曹景延打断道:“那你更该想想伯常,想想孩子,想想一家三口团聚,你们还有无限未来!外力所致,非你所愿,在我看来,你依旧是完美的,我能接受,伯常也能接受。”
白棉睫毛颤了颤问:“你能接受?”
曹景延对视道:“我能,人性才是一个人最美丽的光辉!你若觉得自己心里过不去,那就给伯常听另外一个事实。”
白棉咬着唇,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呜呜’哭泣出声,她想活,想见季伯常,想见孩子,可她知道,季伯常会知道地牢发生的一切,她无颜面对。
曹景延轻轻按了按她肩膀,起身走去一旁,挥手布了个隔绝屏障,将江决从储物袋放出来,简单告知情况。
江决听了一脸懵逼,居然要自己做这种事,吸了口气道:“大人吩咐,属下自当遵从照做!”
曹景延颔首,递给他装有‘诚实圣液’的药瓶,然后走去阵法台上盘膝坐下,又挥手布了个护罩隔绝视觉和声音。
没一会。
江决传音道:“大人,她,死了。”
曹景延猛地睁眼,起身冲去,只见榻上的白棉一脸安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江决咽了下口水,捏着玉瓶示意道:“我还没给她吃,上前时,她已经自尽了,丹田经脉尽毁。”
曹景延紧抿着唇,胸中一口气堵着出不来,仰面看向天花板。
他尽力了。
然而,这世上,有许多事,并不是竭尽全力就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