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氏就是这样!
她刚就做了卖儿媳的事!
“爹,看在……看在我救过你们的份上,把凤儿给我吧!”
听到这话,霍宝鸿终于坚持不住了!
仰头闭眼也挡不住汹涌的泪。
“是霍家对不起你们娘俩,是霍家不做人!可是翠语,你们娘俩以后怎么活?你伯母家全都是女人,尚且艰难,又能收留你几日,你还是带罪之身,以后,以后……”
怎有活路!
“二叔,我好像还没死。”一道清冷男音蓦然插入。
霍宝鸿一惊,泪眼滂沱的看过去。
少年俊美,眉头冷厉,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他有世家子弟的矜贵,又有大哥身上那种刚硬的气质。
如果脸完好,腿完好,不知会是怎样惊艳绝伦的少年郎。
霍宝鸿看着这个唯一活下来的侄子,心头激动。
“四郎……”
“二叔,以后别说霍家不做人,你们一个旁支,代表不了霍家!
再者,我娘子和嫂嫂们能干,不是你家养的那些废物!她们母子,就在这住下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二人。
抱着一捆干的差不多的柴,转动轮椅进了家门。
刘东父子把最后的泥巴从屋里清理出来,炕全盘好了,也点火试了,没有再不妥的地方。
俩人老实的蹲在院儿里,等着桑宁回来。
“我娘子说要给你们多少酬劳?”霍长安问。
“桑娘子大方,说是给二十升苞米面,外加……十升豆面。”
刘老爹搓手,忐忑的看着霍长安。
“其实,俺们也是觉得太多了,二十升苞米面足够俺们过冬……”
桑宁不是个大方的人,但对穷苦人绝对大方。
霍长安心里有数了。
娘子粮多气粗。
“若把这面墙拆了外扩一丈,中间再建上一间房,需再加多少酬劳?”
“这,这俺们收下那十升豆面就可以了!不能再多要,不能再多要。”
“现在就推了吧,放心,干的好,我娘子不会亏待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