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他,那时候就想,他就是有人我也不怨的,他是刀里来箭里去的英雄,就要过的畅快才好,万一哪一天……”
老夫人扭过了头,暗自沾沾眼角。
“后来有相熟的传我消息,说他与那边一个花魁有首尾,我难受的不行了,当即挑了一个身世清白的好姑娘去了北疆,我想着,他要就要最好的。
可那次他生了大怒,他拉着我去了地牢,让我看所谓的花魁,那是一个细作,已经被抓了起来,而且,是个男人。
他把军营我认识的兄弟全喊了过来,让我挨个问他都在边疆干什么。
我不问,那些兄弟就自己说,说侯爷除了练兵就是查城防。
他拉我去营帐,让我看帐子里都是什么。
那帐子里,全是我给他缝的东西。
有枕巾,有帕子,有荷包香囊,有……”
老夫人哭起来,但不是悲痛的哭,是一种幸福的,怀念的哭。
“我这辈子值了。”
“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只信他所说。
记得刚入牢时,桑修齐还买通狱卒见我,说:你知道霍镇南还有个私生女吗?
我说:知道啊,不就是你女儿吗?”
说到这,老夫人眼睛还湿着,却歉意一咧嘴,“不好意思,当时恨你家要死,顺着嘴就骂了。”
桑宁:“……没关系。那桑修齐又说什么?”
“他还说什么,瞪着眼要吃了我一样,我又说:你不也是个私生子吗?你家里继室生的那几个不也是别人的私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