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了他们一共十二两。
固然白崇找了理由,说他很多药材都是自己采了又自己炮制的,所以成本低,但顾家却不能因为人家不居功就不念人家的这份情。
还有这次白景洲在出诊途中和顾文萱一起遇险,人家白崇两口子不仅没怪他们家,反而还免费帮顾文萱治伤、调养身体。
这般通情达理又厚道大气的人,实在很难让人不对他们心生好感。
大人们说说笑笑,前后脚进了正房堂屋,顾文萱则是被她几个弟弟“赶”回了房间继续休息。
顾文萱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她原本还想听听白崇两口子除了还礼还有什么事儿,以及这事儿是不是和白景洲有关,现在好了,她被物理隔离了,完全听不到了。
躺在土炕上,顾文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一直到太阳西斜,贾桂芝进屋喊她吃饭,她这才撑开仿佛有千斤重的两双眼皮,活动着疲软无力的身体走出房门。
她的晚饭依然还是腊肉焖饼,家里其他人则是吃的杂面窝头和野菜汤。
吃完饭,顾文萱不用李氏等人催促,很自觉地伸手端起晾着苦药汤子的大海碗,吨吨吨吨就是一通牛饮。
喝过中药的人都知道,汤药越热、喝的越慢,那股味道就越是经久不散,折磨你折磨的久,所以每一次,顾文萱都是先把药稍微放凉一些,然后再直接一口闷了。
用最快的速度喝完药,她端起饭碗,打算再来点儿野菜汤换换味道,却不料李氏竟给了她小小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红糖,“你白婶子送来的,给你甜甜嘴。”
她这话和她给糖的这行为都没啥毛病,但她和桌上其他人看着顾文萱的那表情、那眼神,却让顾文萱控制不住的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