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他这么问,白景洲几乎立刻就心动了。
他看向顾文萱,顾文萱微微颔首。
白景洲于是笑着将视线重新转向穆翰之,“我们确实有意入手一些,但比较遗憾的是,我们从未接触过这类东西,贸贸然下手的话,实在很容易被人坑得血本无归。”
穆翰之立刻道:“你们若信得过为兄,为兄可以低价出一些给你们。为兄可以保证,出给你们的一定都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见白景洲面露疑惑,他苦笑着补了一句,“我们穆家的处境想来你也是能猜到的。在我来你们这里之前,那位”
他伸手指了一下天,“派了他的心腹内侍到穆家,问我要十万两银子,我好说歹说,又是贿赂那内侍又是拿出账本告罪、哭穷,最终那内侍还是从我家拿了一沓契书和三万两银子走。”
只此一次,他们穆家明面上的那些铺子,那阉狗就拿走了整整七成。
若不是他们穆家一直相当低调,以致于那些狗东西根本不知道他们穆家其实远比众人以为的富,若不是他们父子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因为那些狗东西的不做人在暗搓搓转移财产、转移生意重心,这些年下来,他们穆家早就被那些贪得无厌的蛀虫搞到倾家荡产了。
可就算如此,穆翰之也忍不下自己父亲的一条命,以及被那些狗东西搜刮走的、穆家之前放在明面上的丰厚家资。
敢把他们穆家当成肥羊宰,那就别怪他直接掀了他们的高台,让他们再也不能高高在上的主宰穆家的命运。
听他这么说,白景洲几乎立刻猜到了穆翰之急着搞钱,却又不好出售囤的古董、玉石的原因,他也不怕穆翰之坑自己,毕竟穆翰之是个聪明人,而他和顾文萱也在他面前展现了一定实力。
他点点头,“那就有劳兄长帮个忙了。我们的预算是三万两,兄长看着帮我们挑些好东西便是。”
三万两白银着实不能算少,尤其是放在他们这种穷人乍富的人身上。
穆翰之惊喜不已,他道:“贤弟放心,为兄明天就亲自把东西送到你们这儿来。”
棉花交易他志在必得,虽然没钱,但他却早就已经悄悄转移了足量的昂贵之物到柳林镇他的那栋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