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是这世间人。
她已经离开人间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不愿再参与世间的红尘纷扰。
她还活着，但她更像是在人间游荡的孤魂野鬼，没有归处。
可疏月，是那人的后辈。
是那个王朝的最后一位帝姬。
即便她已经故去数百年，也不容这些后人在此放肆。
华锦缓了缓。
她抬起眸子望了望天色，该回去了。
本就不该出来的。
她正想出声唤辛梓和轻鸿。
突然，她的身子顿住。
凭空中有一道令她觉得无比熟悉又带着陌生的气息。
“你。”
华锦的眸子眯了眯，泛起了危险的光。
那道光穿透她的帏帽，毫不客气地打在了顾惜颜的身上。
苏长策身子一顿，挡在了女子的身前。
华锦冷声开口，“让开。”
顾惜颜抿起唇，绕过苏长策，朝着华锦走了过去。
“熹熹。”
她的手被苏长策握住。
是不赞同的神色。
但顾惜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已经可以确认，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女子，便是她的师傅苦苦找了数百年的妻子。
华锦动了动手指，下一瞬，她握住了顾惜颜的手腕。
“受伤了？”
顾惜颜抬起了眸子，里面的色彩令华锦生出一抹懊恼来。
她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你的武功，谁教你的。”
华锦的语气淡漠至极，手上的动作也用力了些。
顾惜颜动了动嘴唇，“我”
她不知该如何唤眼前的这位女子，靠近了些的时候，她透过帏帽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女子的容颜。
宛若一场盛大的华光。
“是我师傅。”
华锦轻嗤了一声，“你的师傅又是何人？”
“他缘何会知晓”
话音顿住
她松开了抓着顾惜颜的手，很淡很淡，离开了一些距离。
“轻鸿，辛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