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可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儿子,住在天下最华丽的地方,有最尊贵的出身,每天成群结队的奴仆伺候着,我还能给他比这更好的生活吗?”
谢渊注视她片刻,确认她说的话不是说笑,心里有些失望,站了起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算我看错了你。”
他转身就走了。
向云疏说:“别再来了,我惹不起你家那位喜怒无常,忘恩负义的老太后!”
谢渊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走出去,砰一声重重带上门。
“你还生气了。”
向云疏闭上眼,又睁开,“给我灯熄了啊!亮着灯我睡不着!”
事实是,即便熄了灯,她也睡不着了。
一来是白天睡多了,二来过了药效后,伤口开始疼起来,最重要的是,她脑海中忍不住一直想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小殿下。
一开始她以为这件事完全是谢渊胡说八道,生了几个孩子,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可经过刺杀这件事后,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如果小殿下不是她的孩子,萧太后根本就没必要如临大敌,又是把小殿下带走不让她见,又是派人刺杀她。
她又不会吃饱了撑着。
当年替她接生的人是三师姐,等三师姐从晕血中清醒过来,一定要找她问问清楚。
……
向萱一下子从睡梦中惊喜。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就朝外跑。
“去哪儿?”
屏风那边另一张床上的丁白衣听见动静,开口问了句。
“我要出恭!”
向萱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丁白衣嗯了声,脑海里模模糊糊想着,屋里不是有恭桶吗,小姑娘真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不肯在屋里出恭了,便又接着睡着了。
向萱一阵风似的跑到客栈斜对面的巷子,找到那棵大树,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靠着树睡着了。
“谢铭钰!”向萱推他,“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谢铭钰模模糊糊醒来,揉揉眼睛:“萱儿,你的娘亲呢?”
“师伯说阿娘的伤不要紧,养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