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又检查了萱儿的,被她写的歪诗逗得哈哈大笑。
向云疏坐在一旁灯下剪纸,听着他们三个的笑声,心里一直想着大师兄说过的那些话。
萱儿不必说,出生到现在都生活在蜜罐里,半点苦头没吃过。钰儿虽然受过一些苛待,但是有太皇太后盯着,向风瑶并不敢真的伤害他的身体。
与他们两个相比,大师兄的幼年过得算得上是凄惨。
一想到他前胸后背密密麻麻的烫伤,向云疏便觉得心口发紧,难以呼吸。
遭受这般虐待下长大的大师兄,没有疯掉已经是奇迹。
想到他清瘦的背影,向云疏心里有些酸涩,她真的希望大师兄能得偿所愿。
但是,战乱四起绝不是她想看到的情景。
晚膳后,两个孩子各自被嬷嬷带回去睡觉。
谢渊和向云疏各自坐在桌子两头,一个看书,一个继续剪纸。
“你今天见到曹无憾了。”谢渊先开口。
“见到了。”向云疏知道这事也瞒不过他。
“朕说过,不会骗你。”谢渊放下书,看向她,“现在,你还想报你的师父的仇,还想杀朕吗?”
灯下,她的侧脸氤氲了一层光晕,犹如上好的羊脂玉。
向云疏沉默片刻,说:“你伤害我四师兄,导致师父身体受损这件事,总不是假的。”
“那是因为朕在乎你。”谢渊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朕今晚想留下。”
“好的。”
“你同意?”
“这里是皇宫,你想在哪里睡觉,谁能阻止。”向云疏把剪好的一个福字给他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渊毫不客气,转而又问,“曹无憾在无极山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
“你果真不知道?”
“你以为我知道了,就会告诉你吗?”
“你——”谢渊缓缓收回手,改为捏住她的下巴,“你大师兄想造反,是吧?”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向云疏,你真的很恃宠而骄。”谢渊凝视着她的清艳脸庞,“你以为,他造反的钱财从何而来?你还认为朕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