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向云疏说,“师兄们是不是告诉你,面上份六成给朝廷,实际上只给四成?”
“是啊……啊?”老黄有些猝不及防,一脸震惊看向她。
向云疏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师兄们的谋划,我都知道。他们不忍心让我为难,又舍不得大师兄,因此干脆把一碗水端平。”
老黄搓着手,有些局促:“门主,这个嘛,按道理讲,您是门主,门里一切决定都该听您的,可是……”
“我都明白。”向云疏摆摆手。
别说她一个区区门主,便是天下之主皇帝,底下臣子们蒙蔽他的事情还少吗。
老黄犹犹豫豫的说:“门主,这件事您有什么打算吗?”
“就照着他们商量的办。给朝廷四成。”
“可是您刚才说给六成。”
“那两成,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我私产的收入,加起来够不够?”
“门主要自己讨钱补上这一块?”老黄眉头紧皱,缓缓摇头,“门主即便把所有钱财都拿出来,怕也只能够弥补两年的亏空。往后怎么办呢?”
“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先把这两年对付过去吧。”向云疏拿起他捧过来的账本,“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够了。”
“门主放心,我老黄的嘴,您就放心吧。”
“你是大师兄的人,心里是不是想多给大师兄一些?”向云疏不经意的问。
“门主,我心里尊敬大先生,但我老黄还是知道是非曲直的、”老黄神色严肃,“大先生在做的事情,小的不能多问,但小人也不是傻子,隐隐约约能知道一些。”
“你支持他吗?”
“如果是其他人做这件事,我老黄第一个反对。但大先生于我相当于再生父母,我不能忤逆反抗自己的父母。”
“老黄,你很不错,难怪大师兄看重你,几个师兄也都信任你。”向云疏放下账本,“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门主……”老黄叫住她,有些犹犹豫豫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该不该说,那就是该说。”
“好吧!”老黄似乎下定了决心,“您是门主,我不想瞒着您。这件事是关于您的身世……”